每經編輯 每經記者 于垚峰 發(fā)自南昌    

每經記者 于垚峰 發(fā)自南昌

有這么一個行業(yè)，產品價格可以在不到一年的時間上升10倍，但也可以在短期內腰斬，由此上演“過山車”般的瘋狂——這就是稀土。

稀土價格的瘋狂引發(fā)了部分地區(qū)出現大肆盜采現象，各地紛紛開展打擊盜采專項活動。同時，國務院出臺了《關于促進稀土行業(yè)持續(xù)健康發(fā)展的若干意見》，開展稀土專項整治，推進行業(yè)整合。

近日，有消息稱，由工信部牽頭制定的組建稀土大集團方案獲得國務院批復同意，方案將敲定稀土大集團“1+5”格局，包括包鋼稀土組建成立的北方稀土集團；兩大央企五礦和中鋁；以及贛州稀土、廣晟有色、廈門鎢業(yè)三家地方企業(yè)各自組建的稀土集團。

稀土被稱為“現代工業(yè)的維生素”，中國以占全球30%左右的儲量一度“敞開大門”供應了國際95%以上的市場需求。在此背景下，中國提出了自己的產業(yè)發(fā)展戰(zhàn)略，在指令性開采、控制出口配額后，量減價升，中國稀土不再賣成“白菜價”。

然而，不再賣成“白菜價”的稀土，瞬間又被賣成“黃金價”。江西省贛州市一位稀土貿易商告訴《每日經濟新聞》記者，以稀土氧化鏑為例，最高峰時賣到1500萬元/噸，而在半年前，氧化鏑價格也不過才200萬元/噸。

稀土價格如“過山車”/

“就像掉進了泥潭中，一點一點地往下沉。”在贛州做了十年稀土貿易的賴文利如此形容現在的稀土價格，他認為僅憑借自己的力量很難把價格搞上去，此時一定需要外力。

贛州被譽為“稀土王國”，在這里從事稀土及上下游相關產業(yè)的人為數眾多。那些從“白菜價”就開始玩稀土的人，基本都在2011年迎來事業(yè)最高峰。

贛州龍南一家稀土加工企業(yè)的負責人廖青榮對 《每日經濟新聞》記者表示，那個時候（2011年）做稀土，想不賺錢都難。“產品一加工完成，馬上就有人排隊等著要，價格還一漲再漲。”

以氧化鏑為例，2011年7月高峰時期價格沖上1480萬元/噸。廖青榮說，從當年初到年中，幾乎所有稀土產品價格都暴漲了數倍甚至數十倍：氧化鑭由2.8萬元/噸漲到16.5萬元/噸；氧化釹由23萬元/噸漲到150萬元/噸；氧化鋱由260萬元/噸漲到2300萬元/噸；氧化釔由4萬元/噸漲到48萬元/噸；氧化銪由270萬元/噸暴漲至2950萬元/噸。

受益于此波行情，2011年，稀土企業(yè)業(yè)績非常靚麗。包鋼稀土（600111，SH）2011年營收115.28億元，同比增119%；營業(yè)利潤72.66億元，同比增298%；凈利潤34.78億元，同比大增363%。

由此，稀土價格賣到 “黃金價”，而此前中國稀土一直以“白菜價”對外銷售。

廖青榮回憶道，稀土價格最便宜時是在2002年前后，同樣以氧化鏑為例，一噸才15萬元，但2011年年初已升至210萬元/噸。

不過，高峰、低谷的轉變也在同一年——2011年第三季度，稀土市場下游訂單比二季度縮水近半，且下游企業(yè)三分之二處于停工或半停工狀態(tài)，即便大企業(yè)努力托市也收效甚微。據上海有色金屬網數據顯示，2011年10月下旬，氧化鑭價格已回落到12萬元/噸～12.5萬元/噸；金屬釹價格為130萬元/噸～135萬元/噸；金屬鋱價格為2000萬元/噸至2200萬元/噸。

此后，稀土價格一路下跌，據亞洲金屬網數據顯示，重稀土氧化鏑在2013年初～2013年6月中旬，均價累計下跌約50%，輕稀土氧化鐠釹同期均價累計下跌約20%，且下游需求不振，導致全行業(yè)低迷，相關上市公司上半年凈利潤同比大降。A股稀土板塊4家龍頭企業(yè)2013年上半年合并凈利潤為11.06億元，與2012年同期相比降40%。其中廣晟有色（600259，SH）凈利降幅最大，達835.63%，包鋼稀土、五礦稀土（000831，SZ）、盛和資源（600392，SH）凈利潤分別下降33.03%、94.46%和56.98%。

2013年6月下旬，隨著贛州對稀土盜采的打擊與整治，稀土價格出現小幅回升，輕稀土氧化鐠釹價格漲幅達40%，重稀土氧化鏑漲幅達93%。

從A股上市公司股價來看，當年6月28日～8月30日，五礦稀土累計漲75.3%、盛和資源累計漲60.1%、包鋼稀土累計漲40%、廣晟有色累計漲30.7%。

但由于后期工信部聯合八部委的“稀土打黑”低于預期，且稀土收儲及稀土大集團整合遲遲未能兌現，稀土市場再陷低迷。據亞洲金屬網數據顯示，輕稀土代表產品氧化鐠釹自2013年9月漲至36萬/噸后，價格一直下探且成交冷清，目前均價在31萬/噸左右，降幅約14%。

面對持續(xù)走低的稀土價格，中國稀土行業(yè)協(xié)會副秘書長陳占恒分析認為，稀土價格一直下跌事出有因：“稀土價格最堅實的支持還是下游需求。之前因為一輪投機炒作，稀土價格被拉到天上去了，當時出口量也同比有所下跌，到2011年下半年，稀土價格止不住下跌是必然的。

此后的情況有所不同，由于需求不振，價格已經跌到一定程度，企業(yè)賣貨的意愿也不強了，畢竟比起以前，企業(yè)利潤率小了。”

“目前市場上詢盤很少，都是小量接單而已。”富寶資訊稀土行業(yè)研究員胡兵表示，市場對稀土價格走勢多持悲觀態(tài)度。

“稀土礦產再稀有、開采和生產的成本再高，2010年到2011年那波（價格）漲了10倍肯定是不正常的。以目前的生產成本、環(huán)保代價來看，價格比較符合市場規(guī)律，可能對貿易商家來說賺得少了。”胡兵說。

賴文利表示，2014年6月上旬，稀土價格繼續(xù)下跌，當前氧化鏑價格在160萬元/噸。“貿易商恐慌式拋貨有可能導致價格繼續(xù)下跌。”

“做稀土貿易超過十年的人，現在基本上不會虧損。”廖青榮認為，盡管2011年“黃金時代”已過，現在稀土價格一路走跌，但只要堅守，一定會迎來稀土價格理性時代。“不過，那些迎著稀土高價進入的人，相信現在都后悔不已。”

贛州上演造富神話/

曾經瘋漲的稀土價格，讓贛州這個稀土重鎮(zhèn)不斷上演著造富神話。

《每日經濟新聞》記者此前曾深入贛州采訪，走進定南縣和信豐縣，兩地是贛州稀土蘊藏量最豐富的縣，在兩縣交界的大山深處，一個個小山頭上到處都是機器轟鳴聲。

“整個這一帶，都是定南縣最大的稀土老板買下來的，將近萬畝。”在此做工的工人老廖透露，原來這座山沒有這么快開工的，但聽說政策有變，老板下令火速開工。

老廖是一名稀土開采技工，他說，現在全國稀土礦山開采中，有一半的技術工人出自定南。

“定南縣只要有山的地方，幾乎就有稀土，只是含量多與少的問題。”老廖說，他有技術但缺乏資金，所以一直給別人做工。如果能籌到資金，他也想到鄉(xiāng)下去買幾個山頭搞稀土開采。“定南的山頭，只要幾千塊錢一畝，現在有很多廣東福建的稀土老板，到定南來開采稀土。”

老廖說，現在定南縣很多剛買礦山的小老板，都在到處找技術工人進行稀土開采。雖然稀土價格下跌，但開采成本低，開采一噸稀土的成本只需三萬元左右，而現在無票（稀土專用發(fā)票）的稀土原礦至少也能賣十萬八萬元，仍然利潤可觀。“有很多像我一樣的技術工人，四處籌錢，買了礦山，自己開采，一兩年的功夫，就成了百萬富翁。”

2012年4月，《每日經濟新聞》記者曾在贛州信豐縣采訪了一位稀土開采礦主，他表示自己曾在一個月內賺了1000萬元。

的確，稀土被稱作“工業(yè)維生素”，特別是2011來以來，稀土價格一度瘋狂地上漲，這讓不少坐在“黃金”上的贛南人，無法抵擋暴利誘惑，開始瘋狂盜挖盜采。然而，無節(jié)制的開采，污染了山林土地，給當地人的生活帶來危害。

楊佩光告訴記者，他自2011年6月到贛州信豐開采稀土，每個月能有三四百萬元的收益，做稀土開采，利潤非常大，但盯著的人也多，到處都要“打點”。

即便如此，他認為這也遠比以前的生意強許多倍。他說，在來信豐之前，他和幾位合伙人一直在江西南昌做房地產開發(fā)，2010年樓市不景氣，生意很難做，“那時房地產調控絲毫不見松動跡象，普遍對房地產前景不看好，大家都在觀望。”

“一次偶然的機會，我認識了信豐縣安西鎮(zhèn)一個村的村干部，在飯桌上，他大吹特吹稀土如何賺錢，就是沒有資金進行大規(guī)模開采。”楊佩光說，自己聽到后立刻動心了，之前也一直聽說稀土暴利，所以就現場考察了一番。

之后，楊佩光籌集資金100萬元入股，這名村干部則以人力和技術入股，聯合對村屬山頭進行開采。

2011年6、7月，正是稀土價格處于高位時，每噸稀土最高賣到40萬元左右，楊佩光每天可開采出數噸稀土，一天產值就上百萬元。

各地打擊私礦盜采/

然而，楊佩光的好日子并沒有持續(xù)多久，在信豐縣開采了一年多之后，他就再也待不下去了。

“贛州對盜采稀土的打擊力度空前，稀土價格下跌幅度也是超乎想像。”楊佩光說。

《每日經濟新聞》記者注意到，上海有色網6月13日碳酸稀土的價格在24000元~25000元/噸，還不及2011年稀土價格高位時的十分之一。

“高壓打擊和低迷的價格，讓稀土盜采得到了有效控制。”贛州龍南縣一位稀土稽查系統(tǒng)的工作人員告訴記者，但是仍有一些稀土私礦屢禁不止，贛州正在自上而下加大打擊力度。

贛州稀土集團董事長黃光惠此前在接受大智慧采訪時表示，贛州市高度重視稀土盜采情況，打擊稀土“黑礦”方面走在全國前列，贛州市政府的“決心很大，措施非常得力，市、縣、鄉(xiāng)、村四級聯動共同打擊”。

記者注意到，贛州市礦管局針對當地稀土私礦組織開展了大檢查。“這次檢查只是查封，很多分離廠都停了，因為礦庫存被封了企業(yè)就沒辦法生產了。”當地知情人士稱。

對此，贛州市礦管局整頓規(guī)范市場秩序辦公室人士表示，現在的確想通過采取上述一些措施，對當地的稀土行業(yè)秩序進行整頓，但具體情況不方便透露。

國家每年下達稀土開采指令性計劃指標給相關企業(yè)，按照去年第二批指標分配，江西省的稀土礦產品生產計劃為4500噸，冶煉分離產品生產計劃為3950噸，這些基本分配給了贛州的企業(yè)。但指令性計劃“管住”了正規(guī)企業(yè)，卻難以約束私挖盜采者。

工信部稀土辦主任賈銀松此前表示，冶煉分離技術的確在進步，但管理體系不健全。“近幾年行業(yè)在發(fā)展的同時，資源破壞很嚴重，特別是南方離子型稀土，有些地方稀土含量只有百分之十幾也開采，造成生態(tài)嚴重破壞”。

在贛州稀土協(xié)會一位權威人士看來，不管稀土價格上漲還是下跌，私礦都很容易找到市場。“現在稀土價格這么低迷，但很多私礦由于開采成本較低，他們的存在，對一些正規(guī)企業(yè)不利。”

為了從源頭上管好稀土資源，2013年工信部已舉行了兩次關于整頓稀土行業(yè)的會議，重點也是打擊稀土私礦和非法開采等。據悉，今后稀土整頓仍主要集中在打擊非法稀土產能，即那些不使用稀土發(fā)票、不嚴格執(zhí)行稀土指令性計劃的產能。

包頭此前也開展過類似的打擊私礦行動。包頭一家稀土企業(yè)負責人表示，跟之前比，現在市場的私礦少了很多，一方面是因為政府持續(xù)不定期打壓，再就是現在稀土市場低迷，搞私礦也很難賺錢。

上述企業(yè)負責人認為，私礦鏈條有精礦、碳酸稀土、分離三個環(huán)節(jié)，目前私礦打擊更多停留在礦山開采（精礦來源）環(huán)節(jié)，但關鍵環(huán)節(jié)其實在于分離。

百川資訊稀土分析師杜帥兵認為，贛州打擊私礦的消息將對整個稀土行業(yè)產生影響，“現在中間商都選擇觀望，不出貨，預計后市稀土報價會有上調”。

但在前述贛州稀土協(xié)會人士看來，打擊私礦理論上對價格提升有幫助，但稀土產能過剩的情況一直存在，“想通過一次打擊取得立竿見影的效果不大現實，需要有連續(xù)的行動”。

由于此前稀土價格一直下跌，國內很多企業(yè)成本倒掛。“按現在的市場價格算，大部分企業(yè)是虧損的，但不生產又沒辦法，因為國家給了你指令性計劃，停下來也不行。”上述稀土協(xié)會人士透露，受打擊私礦影響，最近兩天稀土價格開始小幅上漲。

地方企業(yè)成贛州稀土整合贏家/

江西贛州是目前全國最大的中重稀土資源主產地和冶煉加工集聚區(qū)，在中國稀土版圖上的重要性不言而喻。誰掌握了贛州稀土，基本上就控制了南方稀土的話語權。為此，央企和當地企業(yè)均參與博弈。

然而，2013年3月30日，隨著江西贛州稀土集團正式運營，五礦、包鋼等央企的希望落空了。

《每日經濟新聞》記者了解到，3月30日舉行的贛州市推進稀土行業(yè)整治整合工作現場會實為贛州稀土集團的揭牌儀式。中國稀土學會副秘書長張安文表示，贛州稀土集團成立，表明贛州稀土整合暫告一段落。

工商注冊資料顯示，贛州稀土集團成立于2010年11月5日，核準登記日期為2013年3月27日，經營范圍為贛州范圍內稀土行業(yè)的投資、管理及授權范圍內稀土行業(yè)的國有資產經營與管理。從核準登記到正式掛牌只用了3天時間，贛州方面似乎有些迫不及待。

彼時，贛州當地媒體報道稱，“下一步，贛州市將全面整合區(qū)域內冶煉分離企業(yè)，提高產業(yè)集中度，完善稀土集團建設，轉變產業(yè)發(fā)展方式……以贛州稀土集團為龍頭，發(fā)展高端稀土新材料和應用產業(yè)，建設具有較強國際競爭力的稀土稀有金屬產業(yè)基地和全國重要的新材料產業(yè)基地。”

一位參加贛州稀土行業(yè)整治整合工作現場會的人士介紹，贛州稀土集團包括贛州稀土礦業(yè)公司，是目前贛州稀土唯一采礦權人，即江西全部44張稀土采礦權證都在該集團；下一步，該集團將全面整合區(qū)域內下游冶煉分離企業(yè)和應用企業(yè)，以把贛州稀土礦山開采、冶煉能力的70%~80%集中到集團內部，計劃產量約達4萬噸~6萬噸。2012年，我國稀土開采指令性計劃是9萬噸。

行業(yè)或再迎洗牌/

早在2011年5月，國務院頒布的 《關于促進稀土行業(yè)持續(xù)健康發(fā)展的若干意見》就提出，用1~2年時間，建立規(guī)范有序的稀土資源開發(fā)、冶煉分離和市場流通秩序；“基本形成以大型企業(yè)為主導的稀土行業(yè)格局，南方離子型稀土行業(yè)排名前三位的企業(yè)集團產業(yè)集中度達到80%以上。”

自此，全國性稀土整合拉開帷幕。五礦、中鋁、中色、江銅、廣晟有色、廈門鎢業(yè)和贛州礦業(yè)均加入到這場稀土并購浪潮，爭搶“三甲”名額。

如今，經過數年的整合，稀土行業(yè)基本形成地方企業(yè)與央企并存的格局。包鋼稀土、廣晟有色、贛州稀土、廈門鎢業(yè)等地方企業(yè)以掌握的資源為紐帶進行集團化整合，央企五礦和中鋁則一方面通過兼并重組下游冶煉分離和深加工企業(yè)，另一方面逐步向上游滲透，從而獲得上游的話語權。

2011年7月，中鋁廣西有色稀土開發(fā)有限公司 （以下簡稱中鋁廣西有色）揭牌成立，中鋁對廣西進行布局。公開資料顯示，中鋁廣西有色由中鋁控股，根據目標規(guī)模，公司力爭3年內投資達到20億元，實現銷售額35億元。目前廣西已經探明的稀土資源儲量達110萬噸，并且是全國為數不多的沒有規(guī)模開采的地方。

此外，五礦集團旗下擁有8.37億元注冊資本的五礦稀土早在2008年10月就已成立。目前五礦稀土掌握了每年14000噸的稀土冶煉分離產能，成為南方不容忽視的產能“巨頭”。

近日有消息稱，由工信部牽頭制定的組建稀土大集團方案獲得國務院批復同意。方案將敲定稀土大集團“1+5”格局，即包鋼稀土組建成立的北方稀土集團，以及五礦、中鋁，贛州稀土、廣晟有色、廈門鎢業(yè)各自組建的稀土集團。

業(yè)內人士認為，盡管各地已經形成不同的整合主體，但國內仍有許多資源需要整合，另外，已經有很長時間未新批稀土采礦證，部分舊的采礦證允許采掘范圍內的稀土資源已經枯竭，這些持舊證企業(yè)可能會被淘汰，稀土行業(yè)“1+5”大集團格局或將加快形成。

贛州稀土行業(yè)協(xié)會一位負責人向記者表示，以大集團為中心，構建稀土全產業(yè)鏈條，并真正改變數年來稀土散亂的狀況，提高國際競爭力，是國家謀求的重要藍圖。

贛州一位稀土業(yè)內人士向《每日經濟新聞》記者表示，為了更好地提高行業(yè)集中度，實現以大企業(yè)為主導的稀土行業(yè)格局，下一步包括生產配額、指令性計劃、新增采礦證等一系列政策總體會向大集團傾斜。

卓創(chuàng)資訊一位崔姓分析師也表示，稀土大集團方案正式公布后，未來隨著生產配額、指令性計劃、新增采礦證等政策實施，行業(yè)整體上將向“1+5”傾斜，而國內稀土原礦和冶煉分離等上游資源和生產指標，將進一步向“1+5”集中，整個行業(yè)或將迎來新一輪洗牌。